时值仲春，天气还很清冷，此时正是夜幕时分，月亮刚升起来，月光也还不甚明亮，街道四周的路灯照亮着车的前路。
没由的感觉到了一阵的寒冷，凌雪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。
夜晚校园的路上很安静，只有寥寥数人。
车很快便驶出了学院，凌雪并不认得路，也不知晓车辆会驶向何处。
东方晨很自然的躺到了凌雪的肩上，闭上眼睛，似乎是准备休息一下。
“大小姐，这是去哪里啊？”凌雪在来到这里之后，还从未到过其他的地方，汽车行驶的方向也不像是往市中心去。
“距离可能会有点远，可能会有几个小时，你要不要先睡一觉。”东方晨有些答非所问，显然并不想让凌雪知道。
“几个小时？这都已经出城了吧，到底是去哪啊？”凌雪很是好奇，向着窗外望去，似乎是想要认出这是哪里。
“等到了你就知道了”东方晨也没有回答。
东方晨的态度让凌雪感到有些气馁，转过头去。
见凌雪转过头，又伸起手，强行把凌雪的头转了过来，随后东方晨又躺在了凌雪的腿上，面对着凌雪，把凌雪的手抓在了自己的手上，变幻了几个姿势，最后弓着身子，在凌雪的怀中闭上了双眼。
窗外的景色划过，夜也有些深了，经过一段时间的行驶，车子也来到了郊外，大片的绿茵麻痹着凌雪的精神，凌雪也感到了一丝的困倦，摇摇头，准备打开窗户清醒一下。
正准备打开时，想到了正躺在腿上的东方晨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没有打开，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东方晨的头发，发现她已经睡着了。
凌雪看了一下时间，已经是半夜的十一点钟了，转头看向了司机，发现了司机也在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凌雪。
司机见凌雪看过来，咧嘴笑了一下，“你好，怎么称呼？”
“凌雪。”
“纪水笙。”纪水笙转过头，又仔细看了看凌雪，“我还是第一次见董事长和夕月以外的人一起出来。”
“董事长？”凌雪低下头看了一眼熟睡的东方晨。
纪水笙换了下档减慢了速度，“董事长她没跟你说过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凌雪摇摇头，“我只是知道大小姐她收购了一些东方家的产业。”
“你知道这些产业有多少吗？”
凌雪摇摇头，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南宫家吗，就是那个投资茗樱学院的世家，董事长现在一个人的产业已经快能够赶得上整个南宫家的产业了。”
凌雪眨眨眼，有些听不懂纪水笙的比喻，转头又问向了纪水笙，“南宫家有多大啊？”
“大概能买下几十个茗樱学院吧。”纪水笙用凌雪能听懂的话进行着比喻。
凌雪低下头，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东方晨，“这么多的产业，大小姐她应该很辛苦吧。”
纪水笙眨眨眼，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反应的人，便顺着凌雪的话接了下去，“以前确实是很辛苦，不过最近已经过了初期，董事长也已经下放了权力，最近倒是很清闲。”
凌雪打了个哈欠，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她的精神感觉很疲惫，“纪小姐为什么会来给大小姐开车呢。”
“我吗？你知道夕月吧。”纪水笙转过头来问向了凌雪，见凌雪点点头，又接着说，“我跟夕月算是同学吧，还是她介绍我到董事长的公司工作的。”
“大概是两年前吧，公司还刚起步，好像也就招到了我这一个关系户，之后董事长她自己担任了几个公司的总裁，我也就顺便成了助理，天天跟在她身边，也就是去年年底吧，董事长她才卸任了总裁的职位，我也离开了公司，来做个司机。”
“不过从去年到现在，着还是我第一次接到董事长的电话，平时都是夕月开着带董事长出去，我还是第一次见董事长和别人一起出去。”
“你是最近才来的吗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。”
“嗯，我是三个月前来大小姐身边当女仆的。”
“女仆？茗樱学院不是不让带其他人进学院的吗。”
“是通过正式途径进入的，只是安排到了同一个宿舍。”
纪水笙点点头，“这么说你才和董事长相处了三个月？”
凌雪转过头看了一眼纪水笙，不知道她想说什么。
“看得出来，董事长好像很喜欢你。”
凌雪张了张嘴，没想到纪水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，也不知该如何回话。
“我和董事长相处了两年了，也没见她和我这么亲近过，就算是夕月好像也只是个妈妈角色吧。”提起了夕月，纪水笙嘴角有这些坏笑，“真是没想到，夕月才二十多岁，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妈妈呢。”
凌雪见纪水笙这么编排夕月，想起之前夕月差点在凌雪面前露陷，也不禁露出点微笑。
纪水笙见凌雪露出微笑，又接着调笑道，“呜，要是我能年轻几岁，说不定就会去追求你呢。”
凌雪嘴角的微笑有些僵住。
“欸，对，就是这笑容，像极了几年前的夕月。”
“唉，你这可惜啊，我遇上了夕月这家伙。”纪水笙好像有些不满， “我之前见她找我，还以为她回心转意了，没想到只是找我去打工。”
纪水笙愤愤不平的敲打了几下方向盘，好像在发泄一样。
凌雪不知该如何作答，本鱼以为只是普通的聊天，却莫名其妙的知道了夕月的黑历史，尴尬的笑了笑，凌雪转过了头，想要脱离这次谈话，不过纪水笙还是自顾自的说着。
“当时我们跟你们也是一个年纪，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一次冲动过后，突然就去找了她表白，她当时尴尬的笑了笑，就和你现在这个表情差不多吧”纪水笙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，并没有发现凌雪想要逃离的想法。
“现在想来，当时可真是好笑呢，也没什么准备，就自顾自的的跑过去表白了，要是当时能准备点什么的话，说不定夕月她也能接受呢。”纪水笙说着安慰自己的话，嘴角却露出了有些自嘲的笑容。
凌雪听着纪水笙回忆曾经的学生时代，时间一长，脑子也有些昏昏沉沉，不知不觉间就靠着车门睡了过去。
纪水笙也没有发现，依旧自顾自的说着，好像要把自己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一样。
“对了，你知不知道啊，董事长她一周前就通知了我，说是开学后会找我，要我开车，今天刚开学，我还以为之后才会找我，没想到今天就把我找来了。”
时间一长，纪水笙有些口干舌燥，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，发现凌雪也睡着了，摇了摇头，接着开启了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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